故武王开国,
即命周公制礼作乐,
并非是为了他们少数几个人的享受。
他们的礼乐不是后世那种“舞低楼心杨柳月,
歌尽桃花扇底风”。
而是为了更多的人受到礼乐的洗礼,
文明起来。
是故《汉书艺文志》引“传”曰:
“登高能赋可以为大夫”。
可以想知,那些人们的能力和水平确实有限,
亟待教化提升。
可笑现代人以为那个时候连奴隶都是诗人的观念。
这首《蝃蝀》便是卫文公中兴之时,
目睹卫国遗风尚存,
故而命作诗以止过去之淫奔之风。
什么是“诗教”?这就是诗教。
恋爱自由很有可能是自古至今处于青春期的男女们共同的向往,
没有自由,就有挣脱自由的冲动。
然而,我倒以为,
正是这种不自由产生了爱情的神圣性,
自由就是这样一种悖论、吊诡。
太自由了,
爱情得来也就没有什么付出了;
太自由了,
爱情的魅力也就容易在自由中消融。
就好比,一朵温带的花,
如果放在热带去,
一会儿就会死去。
爱情是需要恒温的。
恒温中的点点细节,
往往胜过热烈中的一时激情。
三千年前的礼制,
原是先民智慧的结晶,
它渗透社会人生的各个方面,
如处世的困惑、家庭的生活、
父子之礼、夫妇之情、
兄弟之义、教子之方,交友之道等等。
三千年前的礼制,
原也最平易,最切近人生,
上参天地,下应夫妇,中及君臣,
都是在礼制的包容之中,呵护之中。
不必想像古人是多么愚钝,
也不必设想古人是如何封建,
每一个时代都有一群先进的思想者,
他们在思考,他们在求索,
他们在实践。正是他们的努力,
才有我们今天文明的展开、文化的创新。
“古人不见今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”,
古今异时,思想悬殊,
然而,人性中永存的共性是不会逐水而逝的。
任何时候都有另类,都有反叛者。
固然主流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好的,
如长江干道中的流水,
不也夹带着污浊,
但也不要以为反叛就是革命,就是勇敢。
通过反面说教,以规范当时的礼仪制度,
这就是诗人的命意。
为什么把现代人喜爱的彩虹称作“蝃蝀”呢?
“蝃蝀”这个词,一看就像是两条虫,
不是什么好的寓意。
其实,彩虹的正名就是虹蜺,
也是两条虫。
《音义》云:“虹双出,色鲜盛者为雄,雄曰虹;
闇者为雌,雌曰蜺。”
在后人眼里,彩虹是美的象征。
不仅入诗入画,
而且还把地上那连接彼岸的桥都称之为长虹卧波。
如唐人董思恭还写过一首咏虹的诗:
春暮萍生早,日落雨飞余。
横彩分长汉,倒色媚清渠。
立梁前朝影,桥上晚光舒。
愿逐旌旗转,飘飘侍直庐。
为什么在古人眼里,
虹倒成了有阴有阳的东西?
这就不得不牵涉到古人的阴阳观。
正常的天是蓝色的,
而虹则呈现出七彩光环,
这在古人看来是反常的,
反常的东西是不吉的。
古人便以为虹的产生是由于阴阳不和的结果,
而对应人事,
就是婚姻错乱,
因而将它视作淫邪之气。
如刘熙云:“淫风流行,男美于女,
女美于男,互相奔随之时,
则此气盛。”
彩虹尤其常在东边出现,
而东边是日出的地方,
这在古人看来更是令人忌讳的,
所以诗中说“莫之敢指”。
郑玄也曰:“霓,邪气也。阴无德,
以好色得亲幸于阳也。”
《春秋演孔图》则曰:“霓者,斗之乱精也。
失度投霓见。”
宋均还引申道:“虹蜺,阴气也。
阴气贯之,君惑于妻党之象也。
于中孚经曰:‘蜺之比,无德以色亲。’”
把虹的出现看作是阴气的作用,
这自然是古人思维的产物,
也是人类认识大自然过程中的一个必经阶段。
阴则对应世间的女性,
所以虹又称“美人虹”。
古人还认识到“暮虹截雨,朝虹行雨。”
这也不利于人们的生产活动。
因此,虹在古人心目中总不是吉祥之兆。
本诗以虹起兴,
虹的过度艳丽就寓意着世间女子失德,
以色诱男子。
因而,诗中便劝戒这种过礼违礼的女子,
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
是天经地义之事,
也是礼制所允许的,
但不待父母之命,人皆恶之;
无贞信之德,人皆惧之。
这首诗,显示出文公时诗教的温柔敦厚。
如果把它理解为是反抗礼教制度、
争取婚姻自由的勇敢女性的诗显然是滑稽的。
诗中的彩虹根本就不是我们现代人观念中的彩虹,
不是诗人向往歌颂的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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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编:艳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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